下年夜雨的黄昏,来到
乌镇。
经由戏台时,四周已是暮霭渐浓。高高的戏台上火树银花,一个花旦衣着艳丽,袍笏登场。她一摇三摆地走到台前,拿捏着身段做着手势,扭腰侧身冲台下抛一个媚眼。戏台下空阔的广场,豆年夜的雨点在石板上溅起滴滴水珠,象喷香槟的气泡在跳动。广场上空无一人,偶有行色仓皇的人在两侧街廊里赶路。年夜雨瓢泼中,乐声仅细微可闻,只看到台上乐师负责吹奏的动作和花旦的嘴在一张一合,让人仿如身处于后现代荒唐剧之中。
夜晚的古镇室迩人遐,我们象鬼魂游走在一个死城内。欧式街灯把冷巷映射得如同舞台布景,经由雨水冲刷的门板紧闭着,石板路面泛着幽幽的光。游船遏制了一天忙碌的运作,整洁地枚举在小桥下,跟着水波轻轻摇摆。
走出景区转过横街,夜色马上鲜活热闹起来。汉子们在小茶馆里聊天看电视,女人们守着小吃摊拉家常带小孩,一年夜锅热气腾腾的红烧羊肉让人垂涎欲滴。小镇的人们有自己的糊口,与景区的老房子无关,与小桥流水无关。
没有他们的乌镇,竟是如斯寂寞。
早晨的乌镇,旅客尚未蜂拥而至时,只有我一小我在四处浪荡。
走在小桥上,河水渐渐流动。‘波’地一声,一条鱼儿冒出两个气泡,荡起水纹,又复舒适。‘咿呀’,桥对面水阁上的窗格被推开,一个绿衣妇女把拖把吊挂在墙上,与窗下吊着风干的咸肉协调共处。冷巷深处几声人语和咳嗽声,凝思一听,已是消逝踪。夙起的白叟坐在门前看着河水,神采茫然,神色板滞。
东年夜街上,三米宽的石板路迤俪绵长,看不到绝顶。双方的木门板悄然肃立静默不语。屋檐下挂着牌匾和灯笼,写着‘XX斋’,‘XX坊’,门上一把把小锁紧扣着。
谛听廊棚里走动的脚步声,俄然‘哗啦’一下,有人在倒水入河中,惊起麻雀纷飞。我看到风的轨迹,吹过树林摇动枯萎的落叶,擦过水面荡起阵阵涟漪。
提醒:在杭州汽车东站乘快客,1小时20分钟即可到乌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