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于夜色里从侧门“潜入”乌镇。穿过一座石桥,就在小河的近旁,借居潘姓人家在乌镇东栅的家庭旅馆。古镇悠幽,路灯朦胧,就着电脑不想早睡,就和潘姨聊起糊口的琐碎,乌镇的各种。闲聊的间隙,外面就滴滴答答下起雨来。我有些担忧明天的天色,潘姨说乌镇历来如斯,天亮就晴朗了。累了歇息,睡在雕花木床,于是加倍切近古镇的气息。
晨起,天色沉沉。走出房门,顺着一条小河,在如丝细密的春雨里,走在青石板上,三三两两的旅客身旁随行,热闹但不喧哗。一条小河穿过镇子,将住家分成双方,每个窄窄的巷口,几级石阶,是那曾经的码头,以前的居平易近以此作为与外界联系的纽带,而此刻更多成为了一种象征性的遗痕。乌篷船载着旅客,穿过拱桥,路过人家,推开水波远去了,糊口的场景在今天只是微缩性的景不美观而映入眼帘,暖和但不真实。
经年的老屋,木门、青瓦、白墙斑驳,潮润里显得幽深、黯淡,似乎愁绪郁结,化解不开,像那窄小而深长的小路,寻觅不到出口。一小我,可走、可停,站在桥头或者立在岸边,老是一个傍不美观的脚色,于杳远之途来体味江南水乡的韵味,亲近里,更多的是失踪落,感受她不应如斯,却想不出理当若何。
走过茅盾故宅,看他写的《我的家乡》,阅读的字里行间,这块土地就变得活跃起来。想着一位作家的成长、他的愉悦感伤,久久未归的尴尬……各种的心绪,在老屋旧景的陪衬下,连缀悠长。人人都在他握笔的铜像前留影,我想从俗,却在排队的人群里不能确定一个给我摄影的旅客,只好转到后院,看他曾经栽植的树木以及居学的屋舍,就加倍亲近于一个经常在纸面上碰着而难以深察的作家。
酒肆、药店、染坊……走过一路,留心一路。端详着桥头的石狮,脚边的界石,老是对自己的粗浅而心生遗憾,所以想存留看到的一切一切,从而在管窥中洞见江南的美丽,古镇的韵味,为此行不留下太多的遗憾。
分开时,我穿越人流,细雨不竭,整小我也就落在江南的雨里。